第二天清晨,苏小瑾一晚上睡的很舒服,毫无压力。她不知道顾南霆在她回来之前往她的房间中点了安神香。
起身洗漱以后,苏小瑾来到厨房做饭,顾南霆已经开始煮粥了。“你起来这么早呀?”苏小瑾看了看粥说道。
顾南霆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这两天做饭的的味道已经达到了让苏小瑾满意的水平。“今天喝绿豆粥吗?绿豆性凉。”
他愣了愣:“你这是不舒服吗?是亲戚来了?”顾南霆算了算日子,他原来没怎么关注苏小瑾的身体问题,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注意的。
苏小瑾摇摇头,她本来想说,绿豆性凉,你胃不好,还老喝咖啡,绿豆还是少喝一下为好。
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到自己的经期问题。苏小瑾感觉到尴尬:“咳咳,不是那个问题,这两天吃药,绿豆解药。”
顾南霆点点头:“那我倒了吧,记不记得第一次你倒了鱼汤?”
苏小瑾当然记得这件事情,
鱼汤还真是一个和苏梦柠过不去的梗呢。“是呀,自然记得。”
她甚至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顾南霆多少次倒了她准备的鱼汤。苏小瑾说:“没事,今天就喝了吧,一天没关系的。”
顾南霆没说话,只是盛粥的时候避开了绿豆,苏小瑾看着端上来碗中没有绿豆的绿豆粥,不知道该说什么。
喝完绿豆粥里上学时间很早,苏小瑾看到了钢琴又想弹奏一曲,双手轻轻放在黑白键上跳动,跳动音符随着指尖的灵动漂转而出空灵和忧伤。
她实在读不懂眼前这个男人,1时而算计,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有时对她冷嘲热讽横美冷对,有时对她温柔似水。
顾南霆估计是下了毒吧。中了毒药的苏晓瑾,不仅不想解毒,反而想越陷越深。
而在顾南霆的眼中,苏小瑾也是一个他不曾读懂的女人。他看得出来她喜欢他。但有时候这种喜欢又若即若离,有时候却难舍难分。她的心里总是长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可却不愿意与他分享。
弹钢琴的人和听曲的人心里默默哀叹一声:我何时才能走进你的心中?
一起弹奏结束,苏小瑾感觉眼角似乎有泪水划过。她背着顾南霆准备擦去,没想到顾南霆竟然看见了,为她送来的纸巾。
顾南霆从后背环抱住了苏小瑾,将她紧紧的裹在他的怀里。这不是第一次他这样抱着她,这次他似乎与她感同身受。
“为什么要流泪呢?有事儿和我说说不行吗?”顾南霆的气息轻轻的喷在了苏小瑾的耳边,惹得苏小瑾心里有头小鹿一直乱撞。
“没事儿,就是想到了一点过去的事儿。”苏小瑾今天产生了一种似有若无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就像将要面对的母亲的事情,就像将要揭开的那件事,就像她以后所需要面临的一切问题,她有信心并且做好了准备但是同时也有一种无力感。
她喜欢顾南霆确实不错,只是跟顾南霆在一起有一种终究我还是一个人的感觉。他的温柔太深了,她体会不到也不敢轻易触碰。
顾南霆又把手紧了紧,他用他那颗跳动的心脏紧紧的贴住了她的后背,希望苏小瑾能够感受到,来自他心的跳动和他灵魂上慢慢对苏小瑾的喜欢。“小瑾,有时候你不必这么坚强,你心里埋了太多事情。我走不进去,你也走不出来。”
“可是我倘若不坚强,到头来受欺负的还是我。你知道吗?那种无力感就是…你想拯救一个人,想去帮助一个人可怜,可是你连自己也护不了。我不想做那样的人。”
苏小瑾轻轻地颤动着肩膀,顾南霆用唇吻住了她的后脑勺,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信我好不好?哪怕一次…信我。”
“不必了,留着你的信任,给其他人吧。”苏小瑾结束了这个话题,她不是不想要他的信任,而是她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承受不起。
她拿好了书包准备出去,顾南霆一把拉住她。他说:“我送你,我接你,风里雨里我等你。”
苏小瑾相视一笑,却是苦笑。“说实话,你的情话说不过钱钟书先生,我也不是杨绛女士,这一招免了吧。”
她甩开了顾南霆的手,顾南霆无奈地耸耸肩,准备开车。
苏小瑾接了接了一个电话,留了一条短信匆匆忙忙的走了。她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苏家。
来电话的人是苏国安,苏小瑾到了苏家脸色不是太好,苏国安也摆着一副脸来,像是生气也像是难过。
“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一些。”苏小瑾看见苏国安除担心没有其他的情绪。“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苏国安掏出一支烟来:“今天我打钱的时候,医院那边说不用了,苏容已经出院了,我以为是你安排的。”
苏小瑾再一次确定这个答案后,心头一疼。“我怎么可能,我做了一定会说的…”
她有些难受,更多的是愤怒:“你不是说会看我我母亲吗?我我现在打电话给孟姨。”苏小瑾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
电话无人接通的那一刻,苏小瑾瘫坐在地上。“苏国安,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母亲呢?”苏小瑾说话的时候明显带了颤音,她强性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和平的和苏国安说话。
“不好意思啊,我这段时间忙没有找人去看你母亲。”苏国安道了一声,云淡风轻。
其实苏家并不喜欢苏容,苏国安也是为了面子做足这一套而已。苏小瑾知道自从她16岁以后苏家减少克扣母亲的医药费已经很久了,她总是各种想办法垫上一点,毕竟苏家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他没想到苏国安竟然会拿她母亲的安危来开玩笑。也对,苏容在苏国安的眼里就是一个药罐子,要不是为了树立他的形象,苏国安早就翻脸了吧。
“苏小瑾,你现在反问我做什么?你母亲我也是诚心诚意提供了了十几年的医药费吧。现在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是你自己不上心,难道怪我?苏家对你们母女俩难道还不够好吗?”苏国安扔了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