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熠大概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江漠喝了酒,看谁谁不顺眼,恰餐厅有男的婚内出轨,一边和情人约会,一边打电话哄老婆。
江漠听个正着,就正义感爆棚的把人揍了一顿,揍得鼻青脸肿,还踢断了一条肋骨,因闹得太大,对方又有刀,餐厅就报了警。
经历了这么多,我和江熠谁也没兴致到餐厅吃饭,便一起回了家。
他给我煮了长寿面。
普通的清汤挂面,上面顶着个荷包蛋,碧绿的葱花浮在四周。
“抱歉,没有生日蛋糕。”江熠说。
“我对那东西不执着。”我说,“而且,我一点不爱吃奶油。”
爱吃奶油的是莫月。
婚后第一年,我过生日,江漠搞了个金字塔形状的生日蛋糕,底座薄薄一层蛋糕,上面高高的全是奶油,还长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尖处插着一根蜡烛。
我当时特别想哭,一年就一个生日,假装爱我一下怎么了?有必要这样提醒我,他爱的人不是我吗?
然,当江漠问我喜不喜欢时,我咬牙说喜欢。
因为蛋糕是他准备的。
那天,我报复般把整个蛋糕吃完了,之后胃部发酸,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那你爱吃什么?”看得出来,江熠只是随口。
“面条。”我也随口。
江熠放下筷子,露出今天最最温柔的笑,然后把我揉进怀里:“阿萤,你这么乖……我真是……”
“真是什么?”我双臂环着他的腰,目光落在沙发上那个巨大的泰迪熊上,泰迪熊身上是他从娃娃机里给我抓的布偶。
“真是怎么爱你都爱不够……”他松开环在我后背的手,半蹲下来,额头抵在我的额上,无限迷恋的蹭了蹭,“一天的所有坏心情都被你两个字治愈了。”
蹭额头是个看起来很亲呢很纯洁,实际上处处透着暧昧的动作。
太近的距离,交错的呼吸,抵在一起的额头,稍稍再进一点就会磨到的鼻子,以及再近一点就吻到一起的唇……w·w·w..
我笑:“早知道这么容易治愈,就应该早点说面条面条面条面……”
我的无限循环刚刚开始,就已堵住。
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我没动,他也没动,柔软的触觉,炙热的呼吸,我看着他,他亦看着我。
心跳很快,我在退与不退之间徘徊。
接受,或者拒绝?
如果接受,这一吻下去,就真的收不住了,我和他都不是小孩子,很清楚后面会做什么……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可如果拒绝……如果拒绝,他会再次失望,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也不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就在我天人交战之际,他的天人交战已然结束……
唇上触觉陡然一变,柔软的舌头果断撬开我的牙齿,毫不犹豫卷上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