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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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付出,我都知道。我令狐冲欠你太多。放手吧,东方姑娘,真的是为了你好。”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东方不败。他以为他睡了,他将白一凡和任盈盈远远落在后面。

  “东方姑娘,你可知道,不能与自己的至爱相伴到老,会是一辈子的煎熬。而你,只需要一个放手,只需恨我,恨着恨着,时间久了,就不会痛了。可是总比一个人明知道她爱着自己,却又不能相守,嘴上说着不爱她,是一辈子的痛苦”令狐冲说。

  东方不败的眼角有泪。她没有睡,她只是在闭着眼睛,耳朵令狐冲的后背上,听他的心跳。虽然距离他的心很远,她依旧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她只有在令狐冲的面前,找不到自己。那时,她依旧是东方不败。是没有了一切的东方不败。

  “那你为什么不让任盈盈放手?”东方不败说。

  令狐冲惊愕,回头看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放开环抱在令狐冲脖颈的手臂。她站在地上,倔强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恢复了当初的平静。他说,“我已经和盈盈成亲,我不能做一个负心的人。”

  东方不败笑了,“对别人是负心,对我,却成了理所当然,你以为你一句话,可以左右别人的爱与恨吗。”

  东方不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她想去找落在后面的白一凡。令狐冲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东方不败离开。

  “你叫白一凡?”

  白一凡侧头看向任盈盈,此时她已经失忆。令狐冲只告诉她,他是她的丈夫,他们已经拜堂成亲。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令狐冲和东方姑娘好般配,他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你看他们的背影,才像一对夫妻呢。”任盈盈天真的眼睛,看着白一凡,指了指前面已经走了很远的令狐冲和他背上的东方不败。

  白一凡笑了,那般复杂的笑,“令狐冲已经和你说过,你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样乱说。”

  任盈盈眨了眨眼睛,笑的天真,“我就是觉得像嘛,所以才随口说说,你不要告诉令狐冲哦。”

  白一凡微笑,任盈盈看着白一凡笑了,也跟着快乐的笑,笑声飘荡。

  白一凡转过头,看向前方的路。东方不败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白一凡和任盈盈满脸笑意的交谈。

  白一凡没有收敛脸上的笑容。他看着一脸平静的东方不败,依旧笑着。

  东方不败一瘸一拐地走到白一凡面前,瞪了他一眼,一把抱住白一凡的胳膊,“扶着我,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白一凡扶着东方不败,任盈盈走在一侧,追上令狐冲的脚步。绿竹巷,琴箫合奏。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起走过的地方。任盈盈最终没有记起任何过去的事情。

  白一凡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突然说:“会不会,你们在一起的经历,时间太短,远没有十几年的相思之苦?”

  众人不解,白一凡却笑了,“去梅庄,我们漏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梅庄都去了两次了,第一次我和盈盈去的,最近一次,我们一起去过。”令狐冲说。

  “那日救任我行的经过,我都详细的讲过。”令狐冲接着说。

  梅庄。白一凡要令狐冲扮成那日被困地牢的任我行。一头乱发,破旧的衣服,还有锁住手脚的铁链。令狐冲躺在潮湿的草席上,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白一凡带着失忆的任盈盈回到那个地牢,见到了躺在里面的令狐冲。此时他凌乱的头发遮住脸颊,如当初晕倒在地牢一样,躺在那里。

  任盈盈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她看着地牢里躺着那个人,眼睛里有期待已久的泪光,“爹。”

  任盈盈急忙跑进地牢,蹲下身,将地上的人扶起。她又瞬间惊讶,看着令狐冲的脸,“冲哥。”

  任盈盈终究恢复了记忆。不过,那些她与令狐冲在一起的日子,终归不是她最刻骨铭心的。她等待了十几年的情感,找寻任我行十几年的辛苦,在见到自己爹爹的时刻,才是十几年来所有情感的爆发。这些,远远超过她与令狐冲的种种。

  东方不败担心,她看着令狐冲平静的表情,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任盈盈,“你,怎么可以对待令狐冲?”

  任盈盈有些茫然,她望着令狐冲蓬乱的头发,有些肮脏的脸颊,“冲哥,我记起来了,我恢复记忆了。”

  令狐冲突然笑了,对着任盈盈微笑。他又看向东方不败,“东方姑娘,她爹是她最爱的男人,我无需生气,更不必难过,或许,我的付出还不够,不够刻骨铭心,不过我相信以后,每一天都将成为重要的回忆。”

  心痛了吗。白一凡看着东方不败,她垂下眼眸,慢慢松开抓住任盈盈手臂的手。你不该这样激动,为别人。

  连白一凡都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他将头转向一边。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他在心痛,这样为爱执着,却处处受伤的女子。枉你一世英明,霸气纵横,傲气凛然,却败在了一个情字上面,败给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上面。你败得这般狼狈,这样不堪。

  “东方姑娘,我想去喝酒,你若不去,我,白一凡会杀了你的。”白一凡突然说。

  东方不败依旧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理会白一凡。或许她只顾着悲伤,悲痛,没有听到白一凡的话。

  白一凡走近东方不败身边。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东方不败冰冷的手。白一凡看着东方不败,将她拉入怀中。他就这样,在令狐冲的面前,紧紧抱着她。

  “东方姑娘,全天下人不理你,你还有我,以后,你要你喊我的名字,我会,出现在你身边。放心,全天下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会保护你,胜过任何人。”

  白一凡拉着东方不败的手,离开。出了地牢,白一凡松开东方不败的手。她蹲坐在地上,不说话。

  “东方姑娘,若你能认我这个朋友,至少,不要在我面前逞强。”白一凡说。

  东方不败哭了,眼泪夺眶而出,汹涌的泪水。

  “谁要你的保护,谁要保护,我要的不是保护。”流泪还不忘指责白一凡不会解围。

  天空清澈的蓝色,白色的云。有轻微的风。绿色的枝叶,一动不动。这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东方不败,终于放下一切伪装,这般软弱的姿态。

  “从任盈盈身上取回的心,我已经帮你葬在冰湖里。”白一凡说。

  东方不败站起身,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那已经不是我的心了。”

  “还有爱吗,或者,有恨吗?”白一凡说。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

  “那,想放手了吗?”

  东方不败依旧摇头。她说她不知道。

  白一凡嘴角露出一抹笑。温暖的笑。

  “哭够了就做回你自己。”东方不败,再坚持,你便成功了。白一凡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平静的说。

  东方不败终于一笑,“白一凡,陪我去喝酒,不然我会杀了你。”

  白一凡和东方不败并肩而去。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远处。

  “喝完酒去哪里?”

  “喝完酒去恒山,我想去看看我妹妹。”

  喝酒,说话。白一凡和东方不败过招。说好了,打不到一千招,谁也不准收手。

  “白一凡,有你,嗯,其实也不错。”东方不败笑着说。

  “我这个朋友可是打也打不走的,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当然赚了。”

  东方不败苦笑。想起白一凡以前的话。那夜草地上的对话。

  “白一凡,什么时候走啊,走的时候一定通知我一生,我去给你践行,也不枉我们认识了这段时间,做了朋友一场。”

  树林外,一望无垠的草色蔓延。天空里的太阳,蓝色的天,风吹,草动。白一凡头上的发带也轻轻飘舞着。

  “保重。”白一凡脸上有细微的笑意。他看着东方不败,千言万语,只说了这两个字。

  东方不败满不在乎的一笑,“这还用你说,不过,你真不去和我去恒山?说不定,你会喜欢上我妹妹的,她很可爱的。”

  白一凡笑了,转身离开。越来越远。

  “白一凡。”东方不败突然大喊。

  白一凡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东方不败。她快步走到白一凡身边,平静的看着白一凡,说:“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白一凡不解,安静的看着东方不败,等待她的答案。

  “你说,我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东方不败的脸上带着风轻云淡的笑。

  不等白一凡开口,东方不败急忙接着说:“朋友之间,不可能失信的吧,除非,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白一凡终于笑着点头,再次转身离开。

  “白一凡。”东方不败再次喊道。

  已经走远的白一凡再次转身,眉头微皱,“又怎么了?”

  东方不败快步走近白一凡身边,拿出一把白色的折扇,递到白一凡面前,“都被你带在身上很长时间了,有你的味道了,我不想要了,不过,它终究是我的,你得替我好好保管着,知道吗?”

  白一凡接过东方不败手里的折扇,“谢谢。”

  “不用道谢,我又没说要送你做个纪念。”东方不败说。

  白一凡再次笑了,他看着东方不败,说:“还有事吗,再这样走下去,你要跟着离开这里了。”

  东方不败瞪了白一凡一眼,“没有了,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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