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缠耳机线的东西好。”方晨接过女生递来的盒子，顺便跟她加了好友，毕竟是统武司的，以后说不定有麻烦的地方。
“你……”
“走吧，该回去了。”
李鸿云摇摇头，中断了二人的第n次斗嘴。
——
——
武馆。
等他们坐车回到鸿云时，发现这里几乎被堵得死死的。
不但里面坐满了人，门外乃至窗户旁，都围着不少吃瓜群众。
“他们回来了。”
“李馆主回来了……车，快让路，让开。”
“我还以为是找借口避战呢。”
“笑话，李馆主在咱云市也是出了名的强者，怎么会避而不战？”
“你说的都是什么陈年黄历了？他现在都快六十了，能保几分实力？”
“就事论事，确实如此。”
“采访，采访！快……”
“……”
仿佛一群苍蝇，看到车子时，迅速围了上来。
“好家伙。”
方晨不禁挑眉感叹：“这么多人，你那一楼估摸有四百多平啊，这都堆满了，不知道还以为开演唱会呢。”
“杀人诛心。”
李鸿云脸色格外阴沉，他轻易便认出来，这些人里面有记者，有媒体，还有云市其他武馆的同行，全是被方宇特意请来的。
方晨收回目光，问道：“你确定还要第一个上吗？”
刚刚他们商量好，李鸿云第一个上场，能取胜固然是好事，若是败了的话，也能消耗对方体力，接下来方晨再上，会轻松得多。
可现在这种阵势，李鸿云如果输了，恐怕老脸也该丢没了。
哪怕方晨能把局势扳回来，也只能是强行挽尊。
李鸿云担忧的问：“我若不上，你有把握吗？”
方晨轻声说道：“起码比你把握高。”
“……那行，你上吧。”
李鸿云调整好心态，恢复了平日的严肃，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大步朝鸿云走去。
他视线越过人头，望着馆内穿着西装，颇为英俊的男人身上——方宇。
四目对视，旋即错开。
方宇眯眼扫过方晨，笑着说道：“我刚说过，李馆主不是失信怯战的人，他说出去办事，肯定就是办事，一定会回来的。”
李鸿云环视一圈，在这些认识或陌生的人脸上一一划过，似笑非笑道：“找这么多人凑数，你也挺不容易的。”
“哪里哪里，都是各位赏脸而已。”方宇笑吟吟的侧过身，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般，示意李鸿云请坐。
方晨瞄到比武台旁边，横着一排桌子，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危襟正坐在那，不禁问道：“那群人是干啥的？画风不搭啊。”
可不是嘛。
馆里的人多是武者，穿着的都是各种宽松的练功服，要么就是休闲装，那几个人的装扮，在馆里显得很突兀。
李青青悄声回道：“统武司的公证处，负责在旁公正。”
当李鸿云阴着脸坐下以后，一名穿着黑西装的女人站了起来，拿出薄薄的合同，扬声说道：“双方皆已到场，请尽快确定登场人选，签订合同。”
“啥合同？”
“类似古代的生死状，避免出了意外，家属闹纠纷。”
“好家伙。”
方晨把刀递给李青青，接过女人手里的合同，粗略翻了翻便签了名，还按上了手印。
他这个举动，着实让所有人楞了一下。
“他不是李青青的男朋友吗？”
“什么鬼？搞不清楚，难道这人是李馆主请来的帮手？”
“这家伙太年轻了吧，虽然长得挺俊俏，可这不是选美啊。”
“我不看好他，就一小白脸，指定是上去送人头的。”
“估摸着，应该是让他上去，先给李馆主观摩的时间……”
“唉，挺好一小伙，怎么想不开送死呢。”
“长生武馆那边，派出的可是王磊啊。”
“王磊以前可是统武司的，你想想，统武司的可都是疯子，据说单独斩杀过好几只2级妖魔。”
“这可怎么打？”
“……”
嗡嗡的议论声，逐渐扩散到全场。
尽管大家对方晨颜值很认可，但对他的实力……
沉稳一些的没直接说出口，但多数人心里直接下定论了，觉得他就是送死的。
差距太大了。
一个在后天境巅峰，正值壮年，久经杀戮的狠人，一个只剩颜值，其他的皆是籍籍无名的年轻人，傻子都知道啥结果。
方宇眯起眼睛，轻笑道：“我还以为，馆主要亲自出手呢。”
李鸿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我还以为，你会亲自登台呢。”
二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方晨和王磊，先后登上了比武台。
“呵~”
王磊瞧着方晨这张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的伤疤，心里生出几分酸味：“小子，你确定不是来选美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尤其是以男同胞的声音为主。
毕竟同性相斥嘛。
任谁看到这张脸，都会有点妒忌加不爽。
“如果是选美，你有资格在这吗？”
方晨来到台上站定，双拳松攥数次，发出一阵噼啪的爆响，对王磊的挑衅回以更刺耳的嘲讽，仇恨瞬间拉满。
“好小子。”
王磊磨着牙笑了，微微俯下身来，身上散发着恶虎般的气势，随地面应声爆响，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没有所谓的裁判，也没有什么击打得分，或者回合制。
更没有铜锣敲响。
战斗说开始就开始。
砰！
震耳的音浪，猛然响彻全场，将诸般躁动议论压下。
众人惊骇的望着二人，确切的说是盯着方晨。
没想到对方真有几把刷子，能跟王磊硬刚。
好家伙！
见到这一幕，许多人心里顿时火热起来，灼灼盯着场中。
比起一面倒的碾压，他们更希望看到针锋相对，势均力敌的战斗。
这种战斗，更精彩。
方晨五指如钩包住对方的拳头，另只手不知何时已经半抬成爪，朝王磊的咽喉扫了过去，下手之狠辣，令人心生戚戚。
“草，这小子下手太狠了。”
“这家伙是要分生死……”
“点到即止就是屁话，武者相斗更多是不死不休。”
“既分高下，也分生死。这小子很像我们那个时代的人……”
“这一抓是虚招？怎么可能？我都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