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借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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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日,云想衣停下的时候面色苍白险些站不稳,楼听寒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还好吗?”

  一整天,给两个被催眠高手催眠的人解除催眠,十分耗费精神,云想衣现在累的只想睡觉,连推开楼听寒自己站起来都做不到。

  皱了皱眉,楼听寒直接将云想衣打横抱起来走出去,对沧溟嘱咐了一句“安顿好狼毒”便抱着云想衣离开了。

  外面候着的寒烟与鸣柳见自家小姐面色苍白的被抱出来,当下急的不行。

  “小姐,王爷,我家小姐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我抱她回房,寒烟跟我回去照顾你家小姐,鸣柳去请虞夫人。”

  吩咐完楼听寒便抱着云想衣当先离开。

  到了房中,将云想衣放到床上,用手背探了探云想衣的额头,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而云想衣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顾浅情听鸣柳焦急的请自己救她家小姐,险些没惊的将药碗打碎。

  匆匆嘱咐闻人无衣给人喂药,自己便跟着鸣柳跑了出来。

  一进房,正看着寒烟一双微红的眼睛,顾浅情心下一乱,忙跑进屋子。

  见楼听寒守在床边,顾浅情忙问道:“怎么回事?衣衣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会出事?”

  楼听寒此刻不知云想衣情况,心中担忧与自责皆有,听了顾浅情的质问,当下便一撩衣袍跪在了顾浅情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是我的错……”

  顾浅情没心情继续责问楼听寒,伸手去探向云想衣的手腕。

  脉相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心神耗费过多昏睡了过去,倒是不打紧。

  顾浅情的心这才放下,回头看着还在地上的楼听寒,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却一眼看见这孩子双手食指皆是血淋淋的,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一个耗心神耗到昏迷,一个又把自己双手搞成这样?”

  没有回答顾浅情的话,楼听寒皱着眉声音难掩担忧,“想……她怎么样?”

  “没事,就是心神耗费太过,好好睡两天就没事了,你呢?你这手怎么弄的?”

  听闻云想衣没事,楼听寒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精神一松,倒是突然一晕险些栽倒。

  顾浅情忙扶了一把,吩咐了鸣柳去拿药箱,又让寒烟打些热水给云想衣擦擦脸上的虚汗。

  扶着楼听寒坐在椅子上,此时两个丫头都不在房中,顾浅情这才急道:“寒儿,你不要让姨母担心好不好,你跟衣衣你们两个,到底做什么去了?”

  “抱歉二姨母,先前狼毒钩吻两个被人催眠,我得到一本古籍,记载有催眠之法,所以才会让……云大小姐研读,今日便是去给狼毒和钩吻解除催眠,只是没想到,会……”

  了解了事情始末,顾浅情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你,我听衣衣说过狼毒和钩吻的情况,而且你将他们带回来的时候我也给他们诊过脉,想来衣衣也是担心迟了会危及他们性命,这才不顾自己身体强行解除催眠。”

  见楼听寒少有的担忧神色,那双眉似乎从自己刚刚见到他时候就未曾舒展过。

  “你也不要自责,衣衣是个有主意的,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让姨母担心了。”

  “没什么,倒是你,我当年诈死,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我活着,你怎么能只通过我对师父师娘的称呼,就敢判断我不是寄惜,而是顾浅情呢?”

  “神医谷谷主一生只有两个徒弟,便是我娘和二姨母您,至于三姨母,断然不会称呼自己的爹娘为师父师娘,您又对云大小姐有一种天然的爱护与亲近,对我虽有怜爱,但感觉不同,所以您不会是我娘,那便只能是,二姨母了。”

  “你这脑子倒是当真随了你爹。”

  楼听寒一愣,而后问道:“您知道我生父?”

  “我……”

  顾浅情看着楼听寒皱了皱眉,“我,我不知道,我乱说的。”

  微微摇头,楼听寒道:“您不是乱说的,您刚刚的语气,不但知道谁是我生父,应当还与那人很熟。”

  无意识的捏紧了拳,顾浅情试探着问:“寒儿,你很想见你生父?”

  “不想。”

  意外的看着楼听寒,顾浅情一时间竟不如何开口。

  “既然我娘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那便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只是可惜,可惜我不是爹的亲生儿子。”

  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楼听寒,顾浅情终是笑道:“丞相对你很好。”

  提到闻人同泽,楼听寒唇角微弯,看的出他对父亲的敬爱。

  “待如亲子。”

  点了点头,顾浅情道:“他将你教养的很好。”

  两人正说着话,寒烟提了热水便进了门。

  顾浅情让寒烟将热水倒在两个盆里,一个端去给云想衣擦脸,一个留下。

  将手帕浸在水中,顾浅情拧干手帕后把楼听寒的手拉过来,轻轻将他手上的血擦干净。

  今日为了配合云想衣,楼听寒也是弹了整整一日的琴,双手被琴弦伤的血肉模糊,顾浅情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都是有主意的,一个精疲力尽也不言语,非要撑着治疗结束;一个双手伤成这样也不吭声,偏偏也要坚持着等到治疗结束。

  鸣柳拎着药箱跑进屋,将药箱放下便去了床边与寒烟一同伺候昏睡的云想衣。

  顾浅情打开药箱,仔仔细细的给楼听寒手上上药包扎。

  楼听寒蓦然浅笑,“小时候弄伤了手,我娘也是这般仔细的给我包扎。”

  包扎的手顿了顿,顾浅情有些心疼的问:“你还记得你娘?”

  轻轻摇头,楼听寒笑道:“不记得了,越是长大,小时候脑子里的那个影子便越模糊,即便记得小时候的事,却也记不清我娘的脸了。”

  低头继续给楼听寒包扎,顾浅情声音很轻,“你娘,很美的。”

  “我听爹说过我娘,他说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也是他一生的朋友。”

  听到这话,顾浅情心中蓦地一痛,手下也稍稍有些重。

  楼听寒微微侧头问道:“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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