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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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担心绾绾会咬舌自尽,但见云想衣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叶留止终还是松开了绾绾。

  绾绾躺在地上,因着内伤呼吸都十分困难,此刻也不忘挑衅,“你的威胁对我……没用,我……不信……咳咳……不信你会……这么做。”艰难的喘了几口气,绾绾接着道:“你们这些人,呵……满口的,仁义道德,你做不来的。”

  云想衣把玩着匕首却并不为之所动,只笑了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也能猜到,激将法对我没用,若我不是自己想要把你们引出来,谁说什么都没用。”

  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楼听寒听的,而楼听寒听懂了却也只能沉默不语,算计云想衣让她做诱饵引这些人出洞,本就是他自己做的不大地道。

  “我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见绾绾油盐不进,云想衣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嘴,而后将手上的手帕塞进她嘴里,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们处心积虑要我的命,就这么杀了你岂非太便宜你?你想求死,我成全你,不过,你就等着自生自灭吧。”

  说完转身便走,叶留止看了看楼听寒,却见楼听寒微微摇了摇头,亦是转身离去。

  “啧,真让她自生自灭?”

  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问神秘人,可神秘人只是把“凝霜刀”扔还给他便随着云想衣与楼听寒之后离开。

  拇指抵在光洁的下巴,食指轻轻摸了摸上唇的胡子,叶留止看了看绾绾状似叹息的道:“看来你不大走运,连听寒这从不跟女人计较的人都被你惹怒了。”

  说完,弯腰点住绾绾的穴道,而后对巴尤兄妹俩道:“你们?”

  巴尤兄妹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也顺着云想衣他们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叶留止话还没说完人家兄妹就走了,剩下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噎的他直想翻白眼,却也只能默默背诵《莫生气》。

  回了“怀香阁”,云想衣直接将门一关,楼听寒反应若是慢点,这门恐怕就直接拍在他鼻子上了。

  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恼,而是屈起食指轻轻敲门。

  云想衣没理会门外的楼听寒,她身上的鞭伤未好,如今又折腾了两天一夜,伤口疼的她身体发虚。

  脱了上衣查看伤口,却见伤口因着那鞭子上阴狠的倒刺而被带下许多皮肉,此刻伤口尚未愈合,渗出的血已经把之前上的药浸得湿透。

  用热水洗了干净的手帕清理伤口,钻心的疼让她止不住倒吸冷气。

  待包扎好身上和手上的伤口,云想衣已经是满头大汗。

  靠在床边休息,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响动的房门。

  心里想着那狐狸应当是自觉无趣便离开了,可自己却鬼使神差的起身开了房门。

  听见门开,楼听寒反应迅速横手一挡挡住了云想衣又想关门的动作。

  女子体力本就弱些,更何况此刻云想衣身上有伤不便使力,门自然轻而易举的被楼听寒推开。

  皱了皱眉,云想衣回身坐到床上也不理人,楼听寒关了房门坐在桌边椅子上,一时间两人均是沉默。

  折扇有规律的敲击在桌上,见楼听寒只是坐着也不言语,云想衣语气疏离道:“已经知道杀手属于什么势力了,王爷还有何事赐教。”

  停止了用折扇敲击桌面的动作,楼听寒面向云想衣缓缓开口,语气十分诚恳,“用你做饵是本王不对。”

  出来这段日子无论是叶留止还是楼听寒都是以“我”自称,如今楼听寒突然自称“本王”,即便说的是道歉的话,却仍让人觉得刺耳。

  皱了皱眉,云想衣道:“王爷客气了,我本就欠你救命之恩,王爷便是要了我的小命,也没什么不对。”

  听出云想衣语气不悦,楼听寒沉默片刻道:“把你算计在内乃情非得已,你之前欠本王的所有人情,一笔勾销,如何?”

  明知道从最开始自己与楼听寒之间便是交易,只是不知为什么,此刻从他嘴里听到这个事实,却仍让她心里发堵,甚至感觉眼眶发酸,心中莫名的有些委屈。

  咬了咬牙,云想衣冷声道:“如此甚好。”

  听出云想衣的逐客令,楼听寒点了点头道:“好好休息。”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云想衣也不知怎么的,眼中突然就落下泪来,想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本就无依无靠,更加上这身体的生身母亲早亡,父亲漠不关心,还有时时刻刻想要置这具身体于死地的姨娘庶妹,自己日日过得胆战心惊,就怕哪天在睡梦中就被人暗害了。

  越想越委屈,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楼听寒关上门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站立许久,直到叶留止回来,他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与叶留止一同回到他们住的房间。

  神秘人与那下蛊的中年男人还有之前跟着云想衣的一对男女不知去了何处,此时屋内只有叶留止和楼听寒两人。

  叶留止看了看与云想衣一墙之隔的墙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楼听寒眉头微皱摇了摇头,“我告诉她,她之前欠我的人情,这次一笔勾销。”

  叶留止瞪圆了眼睛,吃惊程度显而易见,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你说,说什么?”

  “我说,我告诉她,她欠我的人情一笔勾销。”

  张了张嘴,叶留止想说什么又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你这小子,你这也太伤人了。”

  楼听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其实刚刚在云想衣屋子里时他就听出了云想衣强压下的哭腔,即便云想衣掩饰的很好,可他仍旧能清楚的辨别云想衣的情绪,更何况,他听力极佳,即便隔着一道门,他依然听到了屋内云想衣刻意压低强忍的啜泣。

  抬手抚了抚眉心,向来被父亲培养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自从遇到云想衣后频频破功,自己这段时间喜怒形于色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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