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容姝看向包间门口,刚好跟傅景庭冷沉的目光对上,短短一秒而已,她就挪开视线,松开了手里的茶壶。
“傅总,你怎么来了?”坐容姝身边的岳总也跟着站起来,说话客气的很。
包间里的几个男人都比傅景庭大一轮,甚至两轮,但是傅景庭在商场上的手腕,这些人有目共睹。
加上傅氏如日中天,他们怎么也不敢明目张胆跟傅景庭杠上。
傅景庭瞥了眼容姝,走了进来,低沉开口,“知道梁总在这打牌,过来打声招呼。”
“今天周五嘛,没事,就过来打打牌。”梁总一改在容姝面前的傲慢,此时跟傅景庭讲话笑呵呵的,“刚巧容总来找我聊订单的事,陪我们打了几把。”
岳总也笑着说,“是是,我跟小姝爸爸是朋友,她爸爸打牌挺厉害的,可能她手气不怎么好,一直输。”
另外两位老总也附和地说了几句,趁机跟傅景庭换了名片。
唯有容姝摆弄着牌,沉默不语。
收了两人的名片后,傅景庭迈长腿往梁总这边走来,淡淡道,“你们继续打,我随便看看。”
梁总一看男人的动作就心神领会,马上把位置让出来。
傅景庭拉开椅子坐下,近距离才发现容姝毛衣高领湿了,跟少许头发一起黏在白皙脖颈上。
“咳咳!”容姝摸牌时,突然咳嗽了两声。
傅景庭感受到冷意,看到大开的窗子,过去关上,喊来服务生吩咐了一句,“拿条毛毯进来。”
见他这副态度,梁总几个眼神变了变。
而容姝对傅景庭的话,还有他的人视而不见,顺好牌后,扔了张出去。
很快服务生送来毛毯。
“谢谢,不过我不冷。”容姝客客气气接过毛毯,塞到椅子后面去,继续打牌。
傅景庭看她这副倔样,眉头拧起,心里生出烦躁感。
这女人连商场都没混过,还敢跑这来,跟几个老狐狸打牌,不怕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或许因为傅景庭在,又或许包间其他人都知道他跟容姝的关系,包间气氛变得很融洽,没有人开黄腔。
甚至,梁总几个还悄悄给容姝喂牌。
容姝哪能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嘴脸,心里冷笑连连,装作看不懂他们打的牌,继续随意丢牌。
她手里的牌越打越烂,梁总几个想胡,却又不敢胡。
傅景庭看她又咳了几声,眉头拧的更紧,在容姝要出牌时,倾身靠过去,先拿了一张牌丢出去。
容姝嗅到男人身上的冷冽气息,脑袋越发晕了,身体往后靠了靠。
接下来,基本是傅景庭替容姝摸牌,丢牌。
梁总看了看傅景庭,赔罪似的跟容姝说,“前几天,我一个老客户突然加单,这事我没告诉商务,就跟他签了,也是今天才知道,容总你公司那批外海货很急,真是不好意思。”
“等会我就给商务打电话,明早九点签合同,我一定让工厂尽快把你家的货赶出来。”
梁总这样示好,容姝也领了,“那就麻烦梁总了,咳咳……”
见她咳的剧烈,脸颊微红,傅景庭心里更烦躁,抽出椅子后的毛毯,刚要裹她身上,容姝察觉到似的,突然站起来,避开跟他接触。
“傅总,梁总,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你们打着,今天的茶水点心我买单。”
说完,容姝拎着包就走。
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纤细背影很快消失在包间门外。
岳总见容姝走了也没在意,一边打牌,一边跟傅景庭发出邀请:“傅总,明晚七点有个酒会,您有时间去那尝尝好酒吗?”
“明晚我有事。”傅景庭淡淡道,摸了牌并没看,站起身来。看書喇
他一眼扫过牌桌上的梁总几人,目光锋锐无比,嗓音沉沉,“我傅某的前妻,就算牌技再烂,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岳总,你说呢?”
“是,是……”岳总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傅总你误会了,我们没欺负容小姐。”
“关于岳总说北区建度假村的那个计划,我看了,没兴趣。”傅景庭将牌扔在牌桌上,神色淡淡,“岳总去物色新的合作商吧。”
男人拎起外套,大步离开。
梁总推掉傅景庭打的牌,看了眼后震惊了,“容姝牌那么差,傅总接手后,都能自摸清一色……”
而岳总跟抽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是啊。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复杂。
外界都知道傅景庭跟容姝的婚姻,破碎不堪,可刚刚谁都能看出,傅景庭在护着他这个前妻。
容姝从包间出来后见还在下雨,去跟前台要了把伞。
外面不仅雨大,还冷,容姝被冷风一吹,咳嗽的更厉害了,到车前后刚要拉开车门,手腕被人紧紧拽住。
感受到女人手上的冰凉,傅景庭眼眸一沉,“你这样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
“傅总,放手。”容姝使劲抽出手,冷冷道,“我就算不能开,也可以请代驾,不劳烦您操心!”
以前的容姝温顺贤惠,说话也不像这样,一口一个“傅总”,浑身带刺。
“容姝,我们只是离婚了,我不是你的仇人。”傅景庭拿出耐心跟她讲话,“你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委屈自己,来这跟梁总几个打牌。”
容姝扯了扯唇,冷
笑一声,“比起以前在婚姻里遭受的委屈,今天这些,都是小意思。”
就在这时,容姝手机响了。
她没理会傅景庭,摸出手机见是陆起的,很快接了电话,“喂,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
“还没呢,我到南江出差了,要下周三才回得去。”
“嗯,没事,你忙吧。”容姝说着,又低头咳嗽了两声,“众思明天跟我们签合同。”
“不是说等我回去处理吗,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
傅景庭就站在容姝身边,哪怕容姝手机没开扩音,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看容姝肆无忌惮的跟陆起撒娇,让陆起帮忙去哪个牌子店带两件新款回来,跟以前温顺的她判若两人,心里升起一股压不下去的烦躁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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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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