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一听哥哥终于有意参加比武,心头大喜。听说那伍家小姐相貌不俗,人品出众,而且又是中九流职业,和自己也算般配。
擂台上比武开始。这比武的规矩也很有趣,并不是上去一个人都可以直接和伍家小姐对手,而是自报奋勇成为擂主,接受其他人的挑战,每天能够站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请出伍家小姐亲自比试。
这时正有一个人跳上擂台,和伍勇抱了抱拳,然后环视台下,叫嚣着何人来战。
程峰吃着瓜子糖块,喝着凉茶,看台上二人往来交往,并没有多少精彩之处,想必现在高手还没有上台的打算,都在台下看猴戏呢。
渐渐地,参加比试的人多了起来,那台上的擂主也是换了又换,始终没有人能够站满三个回合的。
那花家公子终于按捺不住,其中一人抽身上台,和现在的擂主抱拳行礼,然后二人亮出兵器战在一处。
程峰顿觉眼前一亮,这花家的公子哥着实有些门道。看起来应该也是卒者职业,兵器使得也很精纯熟练,打得对手节节败退,最后还被划伤了手臂逃下擂台。
花家公子高举双手示意,然后风度翩翩地对台上一抱拳说:“在下花月楼,家中排行第二,各位看官如有兴趣可上来与我切磋!”
叫了三遍才有人上台,此人腰系虎皮,长得魁梧凶悍,显然是一位猎者。他用的兵器是一根打虎棍,熟铜打造,舞动起来颇有威势。
“这场有些看头了!”程峰来了兴趣。
二人交手片刻,猎者露出一个破绽被花月楼捉到机会,一刀刺中肋下,负伤落败。
程峰看明白了,这猎者是故意输的。
“原来还能这样打擂啊!没人挑战就自己安排人上去,不给别人机会,这样一来坚持到晚上,就有机会对战那伍家的大小姐了。”程峰说道。
“小兄弟,这就是他们花家的手段,昨日也是如此,所以那三公子才有机会站到最后啊。”旁边的中年人介绍道。
程峰点点头,问道:“阁下如何称呼,相见就是有缘,方便通个姓名吗?”
“我姓葛,单名一个敏字。在洛邑做些米盐生意,这次是出来采买货物的,赶上了这事,就来看个热闹。”葛敏笑着说。
“您在洛邑做生意?这可巧了,我们正要去洛邑。小弟姓程名峰,是刚入职的绘者,这次是去洛邑的墨云宗求学的。”程峰也自报家门。
“墨云宗!原来你是绘者,失敬失敬!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天赋,而且还有机缘进入墨云宗,日后成就一定非凡啊,老哥我以后可要仰视于你了!”
“老哥太客气了。呦,又有人上台了,咱们继续看热闹吧。”
前后又上台了三个人,个个都是本领卓绝,但是在那花家二公子手上也撑不过十个回合。
花月楼志得意满地站在擂台中央,仿佛自己已经是伍家的乘龙快婿一般。
“照这样打下去,看来用不着花家老大出场了。花月楼还没有使出真本事,这些人诈败之余也是在为他节省体力,应对和伍家小姐的大战!”葛敏的眼光很独到,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出手了。”程峰缓缓站起身说道。
“程老弟也想下场去玩玩?你刚刚入职绘者,没有任何武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葛敏劝道。
“小悦,持我兵器,上去挫他锐气!”程峰将玄镔如意交给钱晓乐说。
“啊?少爷你让我去?我是女儿家,怎么能参加比武招亲呢!”
“谁说不能,他们又没说不行。再说了,我只是让你去挫挫花月楼锐气,如果你赢了他打不了再故意输给下一个挑战者呗。”
钱晓乐的脸都青了,气鼓鼓的接过如意棍,噔噔噔的跑向擂台,提裙拾阶而上,站在花月楼面前一声娇喝:“呔,姓花的你休要猖狂,我替我家少爷挑战你!”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怎么会有女子上台打擂,不过听她的意思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替她的主人挑战,想必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吧,那么这小姑娘定然也不简单。
花月楼回头看向伍勇,见他没有阻止,心中了然,对钱晓乐说:“小丫头,我若是赢了你,你又该如何?”
他本想出言调戏几句,但是话一出口就觉得场合不对,马上改口道:“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为难你,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让你离开。”
“花月楼,你要不要脸?别人输了怎么没见你这样,偏偏来欺负我一个女子是吗?咱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既然如此,我也出一个赌注,你若是输给我,就喊我一声娘亲,我也可以让你离开。”
台下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心说这花月楼可算丢人丢大了,被一个小姑娘挤兑成这样,如今骑虎难下,这一场还必须打,不管输赢,他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众人正乐得见到这样的场面。
“不自量力的丫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看刀!”
花月楼一刀袭来,哪知道钱晓乐早就背过身去抱头蹲下,口中不断大喊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话一出,花月楼就觉得胸口里一堵,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脚下连点来到钱晓乐身后,本想照着她的粉臀踢上一脚,也算是自己打败了她。
他正要上前出脚,钱晓乐的俏脸缓缓转了过来,阴恻恻地笑着说:“小子,你上当了!”
说话间,她的腋下突然伸出一根金灿灿的棍头,不偏不倚正中花月楼额头。如意棍去势极猛,直接将花月楼击飞出去,落地之后已经是满脸血迹,好端端的一张脸也变得扭曲怪异,竟然是将他的面容也给毁了。
“二弟!你这小妞可恶,竟然使诈破了我二弟容貌,我定不饶你!”
花家老大跳上擂台,将花月楼抱起送到三弟手上,随即回到擂台中间,抽出一柄宽剑说道:“小丫头,报上名来,我今日定要以牙还牙,也叫你尝尝破相的滋味。”
“哦,是吗?我叫小悦,乃是,骗者!”钱晓乐坦然说出自己的职业,毫无自卑之色。
“骗者!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兵器,为何会伸缩长短?”花家老大问道。
“玄器,玄镔如意。你到底打不打?老规矩,我若是赢了,你也叫我一声娘亲如何?”
“狂妄,看剑吧!”花家老大怎受得如此侮辱,持剑斜劈而来。
钱晓乐不慌不忙地横棍抵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长剑断裂,花家老大失去着力的地方,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钱晓乐趁机斜刺一棍,正中他胸口,直接将其推出擂台之外,重重地摔到地上。
“耶,我家少爷赢了!”钱晓乐兴奋地欢呼雀跃,可是却苦了看台上的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