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就会倒？
柔柔弱弱？
拉不动弓？
赫连夙川脑子里想着这些词，却跟步轻舟联系不起来，准确来说是跟现在的步轻舟联系不起来。
那个女人擅长伪装，若不是他锐利灵敏，怕也是给她那副模样骗了去。
“无需担心，你二嫂可以的。”
不是安慰，而是肯定，是他对她的肯定。
“不是二哥，你说二嫂可以，可以什么？可以拉开弓？还是可以赢？”
赫连夙川不说话了，抬头视线落在了他身后。
赫连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去。
“啪！”
还没看清人，他的脸上就已经火辣辣的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里。
“母妃？”赫连聪不敢相信的看着周贵妃，看到她满脸的怒火，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他心口一紧：“母妃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周贵妃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你居然会问我怎么了，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满意了？”
赫连聪怔怔的看着她：“母妃，我最近没有闹事。”
语气还带着委屈。
周贵妃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厉害了，翅膀硬了，竟要向你二哥看齐了，猎野猪杀雄狮，还有那狼，你打小就怕狼，今日竟有勇气去杀那么大一头回来，好，好得很。”
原来是因为他狩猎赢了的事，这事赫连聪做之前就知道周贵妃会生气，眼下也没有再解释，直接跪在了她脚边。
“母妃，这次我不觉得我错，您要是生气，您打我出气吧。”
“我恨不得直接打死你。”
周贵妃举起手，可还是没舍得落下，最终捂着嘴坐到一旁石凳上轻声抽泣。
“母妃，您别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自己气自己。”
周贵妃哪里理他，甚至哭得更狠了。
赫连聪央求的看向赫连夙川，小声开口：“二哥，你帮帮我。”
赫连夙川推动轮椅上前：“贵妃娘娘莫要气坏了身体。”
周贵妃这才慢慢收起哭声，一看赫连夙川，又见他的轮椅，一开口就是叹息。
“唉，你跟聪儿，真的要担心死我啊。”
“母妃，你别担心了，我都长大了，做事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你竟赢了这回的狩猎？”
“这次我必须要赢。”赫连聪满脸倔强：“是他自己许诺，谁赢了狩猎谁就能得到京城卫的指挥权，我就算拼尽性命也都要赢。”
“你平凡的过一生不好吗？”
周贵妃望着他满脸泪花：“五年了，母妃刻意疏远你，就是为了保全你，可你呢，默默无闻不好吗？啊聪儿？”
“凭什么大家都是儿子，凭什么太子，老三，老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我拼尽全力他都不肯给我，凭什么。”
赫连聪眼底布满血丝，盯着周贵妃问。
周贵妃哑然，没有再说话，他又看向了赫连夙川：“二哥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就因为当年我没有心甘情愿的去福禅寺交换他的老师？可最后我还是去了啊，我去了啊，甚至差点命交代在那里，二哥还为了救我中了那些外邦人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