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的记忆就凌乱了,林飞璇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里,还和他同床共枕?
最重要的是,她还衣衫不整!
想到这里,他急忙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不过裤子穿得好好的,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相较于白景尧与司笑尘这样的修真弟子的单纯,寒羽渊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属于“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情况,毕竟他有着一个红颜知己遍布天下的风流表哥。
至于他此刻为何有些犹疑不决,是因为江禹辰曾对他说过,这世上存在一种叫做“酒后乱性”的荒唐事,他担心自己真的因为这样而对林飞璇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在外人看来,两人有婚约在身,成亲圆房是迟早的。
但寒羽渊和林飞璇各自都抱着退婚的想法,不愿这桩婚约束缚自己寻找真爱。
“麻烦大了……”寒羽渊此刻恨不得当即拿块砖拍死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喝了点酒就犯糊涂!
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刻,林飞璇悠悠转醒。
当看到自己与寒羽渊同睡一张床时,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惊叫出声。
幸好寒羽渊眼疾手快,在她的声音刚破腔的那一瞬便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寒羽渊地脸都快皱成橘皮了,林飞璇看到他满脸愧疚和惊慌的模样,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林飞璇快速地拉拢衣裳,掩住了自己展露在外的肩头,随即愤愤瞪了寒羽渊一眼。
“我记得昨夜我们明明是在楼下喝酒,怎么喝着喝着就到了床上?”林飞璇记得的事情比寒羽渊还少,记忆停留在楼下喝酒的时刻。
寒羽渊刚想说自己也想不起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回房,可在张口前,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朝林飞璇凑了过去,用鼻子用力嗅了嗅。
林飞璇本能地向后躲:“寒羽渊,你想干什么?”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里了。”寒羽渊说着打开包袱,果然盒子里的荧光弹少了好几颗。
林飞璇见他恍然大悟的模样,急忙追问。
“我昨夜一定是为了向你炫耀我的发明。”寒羽渊简略地介绍了荧光弹的用途,然后那起显色的药水,准备看看昨晚他们到底把荧光弹丢哪了。
谁知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林飞璇和寒羽渊各自的衣服上全是萤光弹的痕迹,看到这场面,寒羽渊默默扶额,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飞璇与他对视了一眼后,急忙从他手中夺过一瓶显色的药水,连蹦带跳地冲出了他的卧房,幸好其他人喝得比他们还多,所以除了他们自己外,并没有其他人察觉到他们曾经同床共枕。更新最快~电脑端:https://m./
回到自己房间的林飞璇立刻拽下自己的衣物,对着自己曾经展露在外的肩头撒了显色的药水,当显眼的色彩逐渐从她的肌肤里显现出来时,她顿时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尖叫声。
这一次,算是彻底吵醒了其余宿醉的几人。
莫宇轩第一个反应过来,从酒桌上猛然拔地而起,朝着客房方向飞奔而去:“师妹,你没事吧?”
林飞璇听到他焦促的敲门声,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自己这副模样要是被莫宇轩看到还得了?
于是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了一只飞虫在枕头上吓了一跳。”
莫宇轩听他这么说,才猛然松了口气。
林启浩交代他一定要照顾好林飞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没事就好,对了师妹,昨晚你是几时回的房?”他都喝傻了,和郑奇岳蒋如冰趴酒桌上睡了一夜,想着林飞璇居然还能如此清醒地自己回屋,着实有些佩服。
“在你们喝醉的时候,我拉不动你们,就只能自己回来了。”司笑尘故作镇定地说完,“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浑身酒味,我想沐个浴,冲冲酒气。”
“好,那我让伙计给你备水。”莫宇轩贴心地说道。
“麻烦莫兄,让伙计也给我备个洗澡水。”隔壁房的寒羽渊隔着门说道。
莫宇轩也没怀疑,只觉他和林飞璇一样是想洗去一身酒气,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他让客栈给每个人都送了沐浴的水,反正一个人也是洗,索性大家一起洗好了。
在郑奇岳和蒋如冰相继醒来回房之后,寒羽渊趁他们不在悄悄敲响了林飞璇的房门:“飞璇,是我,开下门。”
林飞璇心下一惊,快步走到门后:“你过来干嘛?我不开。”
寒羽渊似乎听出了她言语中的责备,便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但……”他沉默了一下,继而解释,“我知道你的身上肯定也沾到了萤光,特地过来给你送清洗这个的药水,光用清水,洗不净的。”
林飞璇听到这里,动作飞快地将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接过寒羽渊递来的药水,接着快速关好了门。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飞璇紧紧握着那个药水瓶,心情复杂。
寒羽渊没有动,站在门口,心情焦灼地犹豫着。
“还不走?”林飞璇再次催促道。
门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但在走远之前,她听到了从门缝中传来的,寒羽渊郑重其事的话语:“我会对你负责的……”
那一刻,林飞璇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又欢喜的神情。
其实在这段时间与寒羽渊飞书联系的过程中,她已经对他产生了爱慕的感情。
回想他们在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
他对她总是明里嫌弃暗里保护,一开始她并没有多大感触,可分别之后,时间越久,越觉得当初在一起时的时光有多么的珍贵。
两人在圆城被黑衣人追杀,他护她逃到隔壁院落自己引开敌人;为了调查醉倚楼他们假扮夫妇满城转悠虚张声势;沿途各大小镇他们一路携手锄强扶弱;玄武镇他阻止她假扮祭品,可她还是自作主张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经历,早已消磨掉了她对这桩亲事的排斥,真心地喜欢上了寒羽渊。
只是因为他从未有所表示,所以她也只能将这份好感藏在心底。
可没有想到,如今好不容易等待他开了口,却是因为这样难以启齿的缘故。
她欢喜的同时也倍感纠结,因为她不知道他的这份许诺里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是愧疚。
其实刚刚药水显色的地方仅仅局限在肩头与手臂而已,关键部位并没有沾染,可见他们昨夜虽然“玩得疯”却还是恪守了底线,并没有发生所谓“酒后乱性”的糊涂事。
她刚刚尖叫,只是因为手臂满满都是颜色,惊悚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