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你该相信我！”
在沈执眼里，姜言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他绷住脸训斥一通后，又缓和语气：“团团该去历练，而且没有你想得那么弱，我保证，嗯？”
姜言坐在病床里，思索了两秒，又听见沈执继续：
“当初，我就是因为天天宠你，舍不得你学习一点东西，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所以你才会在我离开后，被人欺负得那么惨！”
姜言无话反驳。
她也承认当初确实不如沈执聪明，像极了被宠坏的公主。
见人不再闹腾，沈执坐在床边，安抚了几句：“你是我的小公主，我可以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但是团团不能。”
“嗯？”
“他不努力，谁将来嫁给他？”
“……”
说得好有道理。
姜言心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当年也是一点点努力过来，所以收一收担心，我先把人带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一条，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家规。”
沈执撂下一句话，最后转头离开病房。
姜言知道他说的是‘席竞越’，开始莫名疑惑，直接打电话给席竞越。
“喂。”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声音落寞，又孤单。
姜言从床上走下来，站在窗口边，眺望窗外漆黑无比的夜，唇瓣蠕动几秒后，才开口：“老大。”
“你是选择了他，是吗？”
姜言凝着眉，在窗口踱步两次后，便下定决心要和席竞越说开，只是电话那段却突然传来温润说道：“言言，你要记住，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不管你的结果是什么。”
姜言吞了口气。
她想起正事，正色道：“老大，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些重要的事。”
“你说。”
“当年，你是怎么救下来我的？”姜言捏住电话，手指骨节泛青泛白，等待答案每一秒，都觉得是煎熬。
席竞越坐在大班椅里，捏住文件的指尖一顿，他低头扫过姜言当年生产留下来的文件，又看向姜言生产下的是……忽而笑了笑。
“你是在怀疑我吗？”
席竞越声音温和，听不出来有一丝不悦。
姜言摇头，本能地解释：“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是谁偷走我的孩子，最近我的脸受伤，不是团团弄伤，而是我的另外一个孩子：初一。”
“初一？”席竞越冷冷凝起眉心：“他去找你做什么？”
“是有一个女人指使他来杀我，想进入沈家做儿媳妇吧！”姜言满身肃杀，垂眸看向她手腕上的伤口。
席竞越突然间沉默了许久：“我当年救下来你是有人给我发短信，说你奄奄一息在小诊所门口，我得到消息去的时候，你刚好躺在小诊所门口里，所以和傅一直接把你带出来。”
末了，他又询问：“初一现在认回来了你吗？”
姜言笑，笑意凛然：“现在算是认回来，但是检测报告上显示我和他却没有血缘关系，我并不确定。”
“也许是沈执想要偷天换地，把你的孩子留下来，当做移动的造血库，而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却留下来当好继承人呢。”席竞越半调侃，半笑着说完猜测。
“老大，你这种猜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首先我要知道那个女人回来要我去死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没道理为别人做嫁衣吧！”姜言淡淡回了句，言语里充斥肃杀。
“言言很聪明，我听傅一说，你成立新公司，不知道我能不能入股？”席竞越笑着问道。
姜言不假思索：“当然，我免费送你股份，绝对让你不会赔钱，但是我做的项目可是和以前都不太一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先和你卖一个关子。”
“我相信你的投资能力，先前你king的身份一直都没透露出来，不少人已经蹲在我公司门口开始查你的身份，这几天你不来公司也刚刚好。”席竞越总是极度温和，声音淡如水：“不过公司项目刚好缺少代言人，不如你来当代言人。”
“我当代言人，恐怕很快就会暴露出来我是king吧，到时候沈家的人要么要我的命，要么就要去陪葬，不过我可以帮你选。”
“那可以，你约一个时间就过来。”
“没问题。”
姜言和席竞越又敲定不少合作项目，没有多耽误时间，快速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沈执带初一和团团到隔壁……小黑屋。
房间内气息冷闷。
沈执双腿慵懒地交叠在沙发上，半眯起冷眸，一丝诡谲的光芒从眼底逃窜，他指尖有节奏的敲桌面，发出‘哒哒哒’声。
好半晌，他开口：“初一？”
“爸比。”
“我说过，言言愿意原谅我，但是我没说过，我也愿意原谅你，明白吧。”沈执鸦黑长睫下，冷滋滋的凉气包裹住初一身上，而且躲都躲不开。
初一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他一眼：“爸比，我没有作对，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弥补。”
“去研制解药，要是言言的脸不能恢复从前，我想你知道后果。”沈执直接下达命令。
初一肩膀一抖，下意识往后一退，幸好身后有晏随之及时扶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晏随之也不想父子气氛太冷闷，出声解释一番：“初一，你不用害怕，你亲爸就是这个德行，我悄悄告诉你，他除了对姜言温柔得像个人外，剩下的气势都不太像人，习惯就好。”
初一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晏随之拉起他的手：“不如和我去研制解药，也好让言言的脸早一点好起来？”
初一木讷地点点头，看起来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等他们两人出去后，沈团团便兀自爬上椅子上，随意坐下来，姿态惬意，眉宇和沈执神态九分相似，一样霸道不羁。
沈团团完全不惧怕沈执，掏出一颗糖扔进嘴巴里，鼓起一边的腮帮子，瞥向沈执：“渣爹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代替初一，查一查背后势力。”沈执食指漫不经心按压太阳穴，手肘斜倚桌沿边，眉心压着冷沉，瞥了眼团团：“做到，继承人才是你的。”
他一直都知道沈团团有野心，毕竟孩子是在他身边培养，团团很多理念也都是他来教授，被当做继承人，现在有第二个宝宝，沈团团也会担心。
沈团团坐直身体，正视他的脸：“渣爹，你不是和我说过，在商业圈子里谁强谁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