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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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一刀心里一直盘着要帮助驻村工作队和尚阿牛解决万三的住房问题,宛如万三那户在他的心里扎了生了芽芽,他成作业后,总琢磨着,也暗暗发誓,要拿下万三这个顽固分子,就像驯服一只狼一样驯服万三,就像降伏一只蛇一样降伏万三。蛇要在要害处,要有猫爪,驯服狼要用火把,狼使大,也害怕火。

  猫爪,火……万三……

  万三,狼……蛇,万三……

  胡一刀念念叨叨,心里想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胡一刀决定去会一会万三。

  “万小成,天我准备去你家,见你大。”

  “胡哥,你见了我大万不要提盖房子的事,昨天我舅舅来我家,劝说我大盖房子,他们两个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吵凶,气地我舅舅连饭都没有吃,扭头就走了。”

  “万小成,你心,我到了你家,一定不会劝说你大盖房子,我只不过一个人在家蒙得慌,天白胡子爷爷给我守家,喂山羊,我也闲着,就去你家转转!咱们朋友一场,也认个亲。”

  “胡哥,那太好了,我也想着去你家那个高山茆顶看移动号塔呢。”

  “好呀,天我去你家转转,以后有了,你来我家也转转。”

  “胡哥,那太好了。胡哥,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

  胡一刀随着万小成来到了万三家,刚进到院子,便看见了从驴窑里面出来的万三。

  “万叔,我是胡一刀,我来看看你!”

  “胡一刀,你是胡一刀?”

  “是呀,叔,我就是胡一刀!”

  “么风把你吹到我家来了,听人说,你现在已经身价万了,咋想起来突然来我这个烂窝窝呢?”

  “那里那里,听说叔当过游击队队长,我心里挺佩服你的,早都想上山来看你。”

  “哈哈哈,么游击队队长,那都是人糟蹋我。”

  “叔,我好想看看当年游泳队用过的地道,听说那些地道都在你家的地里。”

  “是呀是呀,都在我家地里,你如果想看,天来早一点,我带你去看看。”

  “叔,我的好奇心重,我想现在就去看看。”

  “过半个小时天便黑了,线暗,也看不了个么,天你中午来,中午线好,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叔,还是叔叔好!”

  “胡一刀,你是一个福星,昨晚我梦见飞机,梦醒后,我一直琢磨着天要来个福星,没有想到是你!”

  “哈哈哈,叔,我可不是么福星。”

  “胡一刀,喝点红糖水!”

  “谢谢叔,叔叔太好了。”

  “人们纷纷都在背地里骂我呢,你还一口一口说叔叔好。”

  “叔叔本来就是大好人,那些骂你的人,一定是不了解你。”

  “是呀是呀,孩子,你说到我心坎上了。想当年要不是我带头抗拒计划生育,咱们村就会少生三十一个娃娃,说不上那家的小伙子就因为有了这三十一个娃娃,而找到了媳妇。”

  “是呀是呀!听说李小芳就是偷生的,还多亏了叔。”

  “是呀,那是一个漆黑的夜,到处飘荡着小鬼,我刚钻出地道,寻找吃的,看见了李廷芳山脚下闪动着点点星。坏了,那李廷芳的老婆天刚偷偷摸摸到家,不道是谁给乡政府那些坏种报了,一定是那些坏种来抓人来了。我撒腿就跑,抄小跑到李廷芳家,也不见李廷芳,着李廷芳的老婆就往出跑,刚跑到院子外的玉米地,便黑压压爬上来了一群人,他们拿着电灯,照的个院子都亮了,他们扑了个,连驴窑和屎撒尿坑都找了,也没有找到人,便下山走了。看着那些坏种下了山,那婆娘要家,我对说,不要去,那些坏种声东击,以退为进,说不上一会就重新来了。那婆娘不,我和赌,说如果那些坏种不上来,我给你买一袋红糖,如果那些坏种夜一上来,你让我亲一口。同意了,我们藏在玉米地里,等了两个小时,不出我所料,果然他们像鬼一样摸着黑上了山,来到院子里,开手电筒,到处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人,便大声嚷嚷着下了山。当时,那婆娘肚子里怀的就是李小芳,那丫头乖巧的很。胡一刀,你看上那丫头吗,让叔给你发个媒。”

  “叔,我还小。”

  “小么小,看你的身材,也应该十四五了。”

  “叔,过三个月多一点,我就十一岁了!”

  “这么肯长,我还以为你十四五了。给叔说说,你看上那个丫头片子了没?”

  “叔,你看那个黑蜘蛛成精了。”

  “不要害怕,它已经爬在那个缝隙里面三年了,孙子孙女也一大堆了。”

  “叔,你道我天为么要来你家吗?”

  “你不是刚说,你是来看我的,是来看看地道的吗?”

  “叔,那是我的借口,其实我昨晚梦见你家的黑蜘蛛成精了,它正在吃万小成,我跑过去,救下万小成,蜘蛛精丢下万小成,向叔扑来,叔当时正在熟睡,那蜘蛛精马上要吃了你,突然土神爷从地下冒出来,挥动手中的铁拐,赶走了蜘蛛精。我和万小成跑过去向土神爷道谢,突然窑洞轰然倒塌,我和万小成土神爷走,可你却土疙瘩压在了下面。我和万小成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挖,当我们把你挖出来时,你对我和万小成说,孩子,我要死了,可我死得不甘心呀。说话,你就咽气了,我的梦也醒了。我和万小成关系好,我不道这是个好梦,还是个坏梦,天学后专门跑来告诉叔。叔,我还要家喂山羊去,见。”

  “胡一刀,喝了红糖水走!”

  “不了,叔,我还要家给山羊割草去呢!叔,言道,梦一般都是反梦,没有事的,叔,你们睡去吧,应该不会有事的。”

  “胡一刀……哎,这个孩子!”

  “大,我好害怕呀!我不想死。大,如果我们一家三口正睡得香,突然土疙瘩塌下来,把你和妈,还有我都塌死了怎么办呀?”

  “这个胡一刀……哎……这个胡一刀!”

  “大,胡一刀神神秘秘的,连狼、金钱豹和山魈都不吃他,他一定有异功能。大,胡一刀的话,你可不能不呀!大,我不想死呀!大,我爱你,我也不希望你死呀!大,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了!”

  “狗狼养的,你不要吵呀,让我想一想!”

  “大,胡一刀在上对我说,这几天,老鹰一定会来咱家。老鹰,一定出怪事。”

  “宝谷,唰!”

  “唰,包谷!”

  ……

  “大,你听,猫头鹰已经了!”

  “哎……这个胡一刀呀!”

  “大,胡一刀可都是为了咱们好,要是我们都死了,么也没有了。”

  “大,你说说话呀!”

  ……

  夜悄悄来临了,猫头鹰的声一声比一声阴森,一股鬼气弥漫在万三的窑洞里。

  “大,我好害怕呀!”

  “不要吵了,闭上眼睛睡觉!”

  “大,如果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不要哭了,哭么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如果我睁开眼睛,你突然死了,我该怎么呀!”

  “哭哭哭,不要哭了!”

  “大,那黑蜘蛛不见了!”

  “啊!”。

  “孩子,快,快快!”

  老鹰的声来阴森,万三着万小成来到院子里,等着窑洞顶上的土疙瘩往下塌,却不见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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