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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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王浩然跟陆佩瑶在沙发上近身肉/搏,又踢又打的时候,忽然钥匙孔一响,门被猛的推开了,陆佩瑶爸爸陆建国冲进来大声问:“瑶瑶,怎么回事?”王浩然和陆佩瑶同时抬起身来回头看,三人一起震惊,时间凝固了几秒。当陆建国看清沙发上是王浩然和自己女儿时,不由的大窘。王浩然是全/裸的覆/盖在陆佩瑶身上,陆建国只看见女儿裸/着上/身,下面没看见,不知道陆佩瑶还穿着内/裤,单看两人姿势,以为王浩然正在做,女儿不乐意所以喊叫。两人是关系笃定的未婚情侣,这事倒不太好管。陆建国赶紧把头扭过去,伸手把后面的大门拉上,鞋都来不及换,匆匆往自己卧室走,嘴里小声嘀咕:“你们应该进卧室去,外面都听见了。”陆建国进了自己卧室,反手把门关上。剩下王浩然跟陆佩瑶面面相觑,两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王浩然松开陆佩瑶,爬起身来。两人满客厅的捡自己衣服。一会儿,两人穿戴整齐,王浩然开门出去,陆佩瑶送他到楼下。王浩然打开自行车车锁,低声说:“我走了,你替我跟爸爸说一声。”陆佩瑶低低的说:“浩然,对不起。”王浩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是深深的伤痛,然后跨上自行车,一言不发的骑入茫茫夜色。陆佩瑶呆立半响,慢慢转身,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家。陆建国还呆在自己房间里。陆佩瑶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回房间睡觉,但是想了半天,轻轻喊了声:“爸爸。”陆建国隔着门,小心翼翼的回道:“瑶瑶,有事么?”“爸爸,你出来喝点牛奶再睡好吗?”门一响,陆建国出来了,两父女尴尬的对望了一眼,陆建国去门口换鞋,陆佩瑶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纸盒鲜牛奶来,撕开封口,把吸管插进去。两父女默默在餐桌上面对面坐下,吸牛奶。过了会,陆建国小心的说:“瑶瑶,徐汇的那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今年租期到期的时候,要么不再继续出租了。我们把它收回来,装修一下,让你和浩然结婚用,你觉得怎么样?”陆佩瑶犹豫着说:“再说吧,浩然爸妈还不见得同意他们前途无量的儿子娶我呢。”陆建国叹了口气:“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见过世面,真当儿子会读书就能横行天下了。你就别跟他们计较。浩然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对你也是真心的。”陆佩瑶低着头,慢慢说:“爸,这事还是边走边看吧。人家家里一定不要,我也不能那么犯贱的,硬送上门去。我还不到二十二岁,这事不急。现在倒还有另一件事是当务之急。爸,我需要用点你的钱。”陆建国一怔,以为女儿要用什么大数目:“家里的钱不都在你的银行账户上吗?你要钱干嘛用?”陆家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陆佩瑶名下,包括房子,股票和现金。陆佩瑶羞耻的说:“我都工作了,再用你的钱总得跟你说一声吧。

  我要赶紧去动个手术,本来是想等我自己有余钱时再去做的,现在等不及了。”“什么手术?你身体有问题么?”陆建国大惊,忽然回过神来,“哦,你是要去打/胎?”陆佩瑶大窘:“爸……哎,不是,是处/女/膜/修/补术。”这下陆建国明白过来了,刚才两人为啥吵闹,不由的小声问:“瑶瑶,那个事情,你还没跟浩然说过?”“嗯。”陆建国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默了会劝道:“瑶瑶,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隐瞒。如果他真的介意,分手比起隐瞒欺骗,远是个更好的选择。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浩然受过高等教育,我想他会体谅你的。”陆佩瑶慢慢摇了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这是因为我过去交过男朋友,双方自由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我会毫不犹豫的跟浩然说清楚,这现在大家都能理解。但是我的事情……我说不出口,太低档,太龌龊了。浩然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一想到占有过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什么人物,什么层次,又是个什么伦理关系,他会恶心死。其实我自己,就恶心得要死,只能闭着眼睛不去想。”陆建国痛苦:“瑶瑶,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陆佩瑶温和的说:“爸爸,这事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一直都叫我别去看妈妈的,是我自己太不谨慎。而且,你当年不让我报警是明智的,如果我报了警,肯定会闹得路人皆知,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会影响心情,后面的一连串的录口供啦,出庭作证啦,肯定会牵扯精力,说不定我会连大学都考不上,真的会毁了一生。”陆佩瑶望着自己父亲,诚恳的说:“爸爸,我当时年龄小,不能理解,以为你是为了你自己的体面,牺牲我,整整两年都没跟你说话,让你那么痛苦。爸爸,现在我向你道个歉。”陆建国痛苦万分:“瑶瑶,你这么说,让爸爸情何以堪。不提报警的事,单说事情的起因,也是爸爸造的孽,如果不是爸爸不检点在先,你妈妈也不见得会跟那个男人鬼混。瑶瑶,爸爸欠你良多。”陆佩瑶摇摇头:“不好说,妈妈这人,头脑一贯不清楚。男人婚外偷/情,不一定在乎女的的身份地位;女人在婚外偷/情,却一定会考虑男的身份地位。虽然这么说自己亲生母亲有点太刻薄,妈妈真的,哎,跟那个男人是同一档次的人物。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过得更开心。”陆建国低头,羞耻的说:“就算你说的有部分道理,那也是爸爸的错。就算你妈有那个男人,爸爸也并不是非离婚不可的,是你小姨故意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哎,当时爸爸脸皮厚一厚就好了,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陆佩瑶震惊:“小姨闹得尽人皆知?什么意思?不是那男人的姘/头跑到妈妈宾馆捉/奸的吗?”陆建国苦笑:“那个女人是跟那个男人住同一条街上的一个暗/娼,怎么会知道你妈在哪里工作,就算知道你妈是在复旦下属宾馆上班,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在哪个房间鬼混。这些都是你小姨先查清楚了,再给那个女人通风报的信,并且叫那个女人嚷嚷得全宾馆都知道,好让复旦认识我们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爸爸就不得不离婚了。你小姨为了嫁给我,不惜整死她亲姐姐,亏你妈还对她娘家人那么好。”陆佩瑶忽然间双手握拳,指甲都陷到手心了去了,目露凶光,但是过了一会,情绪又平静了。陆佩瑶轻声说道:“爸爸,你不用这么内疚了。就算没小姨,没那个男人。你跟妈妈继续婚姻,我也迟早会出事的。”陆佩瑶犹豫了一下,垂着眼睛说:“爸爸,有些事情,我没跟你说过。其实早在小姨上我家来之前,妈娘家的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动不动就往上海跑,我妈一片热心的招呼在往家里住,其中有些人……你还记得有一年夏天,妈那个什么堂哥的儿子,比我大两岁的那个?”“嗯,对,他爸陪他爷爷来上海看病,让他在我家住过了将近一个月,怎么啦?”陆建国有点奇怪,因为两个孩子当时一个五岁,一个七岁。陆佩瑶苦笑了一下:“你们一不在家,他就把我按在凳子上,脱我裤/子,说玩什么爸爸妈妈游戏。晚上,你们让我跟他睡一张床,你们睡着了,他就压/我身上,又摸又钻,好在当时大家年纪都小,没有发育。”陆建国睚眦欲裂:“哦,你那时怎么不跟大人说。这小瘪三。”陆建国此刻杀人的心都有。“当时太小,不懂,又怕他,哪里敢说。其实也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两个,妈的什么叔叔表姐夫啥的,趁你们不在家的时候,也把手伸进我裤/子摸过,有一个还想把手指头插/进去,我当时太小了,疼得大哭,他们怕你们发现,威胁我一顿,不敢再有进一步动作。哎,爸爸,如果家里继续这么川流不息的来那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人,总有一天会出事。”陆佩瑶苦笑了一笑:“说不定我还应该感谢小姨,幸亏我10岁那年她就来我家了,把我家搞得鸡犬不宁,妈妈才没精力再去招揽她那些亲戚老乡,使我受/辱的时间推迟了好几年。”陆建国看着女儿,痛心疾首,陆佩瑶从小美貌异常,人见人夸,自己更是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没想到光鲜亮丽的背后,女儿整个童年竟过得如此悲惨,少女时代又遭如此荼毒:“瑶瑶,瑶瑶,都是爸爸不好,婚姻是人生的重大选择,应该慎重谨慎,爸爸是一错再错,却让你承受爸爸错误的结果。”陆佩瑶微笑了:“爸,你不娶妈妈,哪来的我。放心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成熟到能够面对往事。再说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哪里碰不到图/谋不/轨的男人,早点体验世道险恶也有好处,至少我知道怎么应对,即使避无可避,也能承受命运,不会去做什么自暴自弃,甚至轻生之类的傻事。”陆建国望着正如春花般绽放的女儿,感慨良多:“瑶瑶,知道你如此成熟坚强,爸爸也就放心了。浩然是个优秀的孩子,很能干,很有才华,虽然个性上有点自私狭隘,但是人无完人,这样的男孩也算不错了,你要好好珍惜。爸爸现在已经别无所求,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幸福。”陆佩瑶点点头:“爸,我明白。所以我一直非常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手术?”“嗯,后天吧。明天他妈要过生日,我得去应付一下。”“那是得去表现一番。”陆建国犹豫了一下,说:“瑶瑶,爸爸希望能看见你和浩然恩爱幸福,但是如果事情不能按预期的发展,你也要能正确的面对。爸爸是过来人,人一生遇到点挫折是正常的。你还这么年轻,还有的是机会。”陆佩瑶再次微笑了:“爸爸,我明白。其实在任何年龄,只要自己不放弃,人生就会给人再次的机会。我16岁那年就想通了这个问题,所以我走出了阴影。爸爸,今后我无论遭遇到什么,我都会是我自己。”陆建国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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