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呀?”
声音稚嫩,却莫名带着高傲,宁言暖听到声音看到荷花池中,大片的荷叶中遮盖这一个小身影。
“问你呢?”
那声音带着一股生气,隐约可以看见小身影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在戳着什么。
宁言暖好奇走过去,想要拨开生长茂密的荷叶。
当她的手碰到荷叶,刚拨开荷叶,一切变得烟消云散。
宁言暖猛然睁开眼睛,天晕地转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宁言暖重新闭上眼睛,耳边响起声音。
“今日份的药材,甘草五钱,防风三两,黄芩五钱....”
声音不大,但屋内安静的反而将那声音衬的一清二楚,尽数被宁言暖听到。
跟那不急不燥的声音相比,回答的人声音显得就暴躁些:“知道了,绝对不亏欠你的钱,这就给你家砍柴去。”
“好,你需要砍的柴是西山那边。”
“知道了。”
外面稀里哗啦响了一阵子,才慢慢归于平静,许久之后一道低低的笑声慢悠悠的响起来。
宁言暖眨了眨眼睛,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总结出来,她这是得救了吗?
屋舍简陋,却各个工具齐全,一看就是个居住了有一段时间的地方,且她躺的床热热的,想必下面定是生了火。
吱——门被推开了,宁言暖立刻闭上眼睛。
轻缓的脚步声缓缓走来,宁言暖感觉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又转去别的地方,很快,发出瓶瓶罐罐相碰的声音。
“哎~”那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了,后宁言暖懂得了,他说:“不应该还不醒过来了,莫非是哪里出错了?”声音停顿一下,再次想起的时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再醒不过来,看来只能针灸了。”
宁言暖眼睛缓缓睁开,发出几声咳嗽声,那人放下手中的瓶子,向宁言暖走去。
“这是哪啊?”
那人穿着灰色长袍,脚步沉稳,答道:“我早起去抓野兔,看见卫谨信背着呢,便将你们二人带回来。”
宁言暖瞬间有些懵,大脑空白了一下,问:“那他是背着我走了一夜吗?”
没有丢下我,硬生生的走着,宁言暖心像是被撞击一下,她哽咽住。
那人倒是看了宁言暖一眼又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他背你有没有走一晚上,我不知道,但是我常年游走四方,刚在这里落脚不久,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人。”
那人变相的在告诉宁言暖,其实卫谨信走了很远很远。
宁言暖没有吭声,他居然真的背着她走了一晚,这人.....
“姑娘,你这是伤口感染,不过,幸好,之前给你处理过的人处理的很好。”那人带着一条黑色面纱,跟他身上的衣服倒是很相配,只是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现在睡了两天,醒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两天,我晕了两天?”宁言暖问。
“是,不过遇到好,醒来还算早了。”那人莫名有些自信。
宁言暖嘴巴干干的,道了句:“谢谢。”可随后她想到了她没有金元宝了,身体猛然紧张起来,他要是知道他们没有钱,会不会把他们打出去,可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也不是那般粗鲁的人。
“放心,赶你们出去目前还不会。”那人瞬间笑了,至少露在面纱外面的那双眼睛是笑的,“卫谨信已经替老夫砍柴去了。”
宁言暖:......他可是娇生娇养的小王爷,会砍柴吗?
二人说话的时候,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慢慢,宁言暖对这人充满好奇,心里也流露出不明所以的好感。
“白老头,我回来了,快看我还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外面突然响起雷动的声音,声音洪亮,充满生机,让人听着就会有一股热血涌上心田。
“哟,回来了。”被卫谨信成为白老头,他也不恼,笑着走出去。
卫谨信看见门打开了,就想顺着门往里面探,白老头笑着将门又紧紧关住,卫谨信微微有些不开心,直接问:
“白老头,暖暖醒了没?这都快三天了。”
卫谨信眉头锁起来,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有活力。
白老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门,敷衍着:“今天能醒的,你信白老头我吧。”
卫谨信也想信呀,可是快三天了,暖暖都不醒,是不是那天晚上真的把她冻住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跟她开那点玩笑,都怪他的呀!w·w·w..
“对了,你让我看什么,让我看看去?”
白老头推着卫谨信,往大棚里那边走,卫谨信越想身体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一样,蔫蔫的回答:“哦,一只山鸡。”
白老头这可是很开心,他自从来到这破地方,就想吃肉,谁知道这山里的牲畜跑的那是一个灵活,他走到大棚里,果然看到一个又肥又大的山鸡,顿时就说:“卫谨信,你干的好呀,我给你把药材钱在减点啊。”
白老头顺带拍了拍卫谨信的肩膀,一副你不简单的样子:“这样,明天你就不用出去砍柴了,这两天呢砍的柴也够用的了。”
“嗯。”卫谨信有气无力回答着。
“哎,你这样蔫蔫的,干嘛?”白老头嫌弃的看着卫谨信。
卫谨信心里急啊,可是他还没有办法。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叫着:“卫谨信。”
卫谨信猛然回答,只看见宁言暖穿着她那白色长袄,站在门口,脸色刚醒过来,还没有恢复血色,可那张带笑的脸生命的很。
宁言暖见卫谨信呆呆的看着她,就又叫了一声:“卫谨信?”
卫谨信速度飞快,冲着宁言暖飞奔过去,一把将宁言暖抱住,宁言暖则完全没有预料到,愣愣的仍由卫谨信抱着。
卫谨信手臂收拢,宁言暖就直接被卫谨信紧紧圈住。
直到宁言暖感受到卫谨信吐在她耳边的呼吸,她脸色微红,挣扎着:“卫谨信,你干嘛?快放开我呀。”
“不放,不想放。”卫谨信此刻就像无赖一样,死死抱着不松手,“暖暖,你终于醒了!”
宁言暖感受卫谨信手臂的力量,莫名她没有在挣扎,而是低声哄着:“好了,你先放开我,门口好冷。”
卫谨信一听冷,就松开了宁言暖,赶紧将宁言暖往里面带。
白老头看完卫谨信,就蹲下来,摸着被卫谨信捆的死死的山鸡脑袋说:“小山鸡,你看,冬天刚来,某些人的春天就等不及咯!”
山鸡咯咯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