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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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言暖抬头望去,心里顿时跳起来,让她浑身痛起来,是谁?竟能让她这么疼!?

  那种疼痛很奇怪,疼痛里带着一股冲力,想让她冲那人走去,宁言暖手掌撑在地上,合拢成拳,可她并没有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而是,她跪坐在地上,将手掌藏在衣袖里面。

  “祁儿,你来了!”马淑桃眉开眼笑,从座椅上起来。

  顿时那男子的身份明了了,许祁,顺桃贵妃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刚才儿臣过来,听到这边响声颇大,有些好奇,就过来了。”许祁说,后将目光对准皇后,“母后不介意吧。”

  皇后原本有些紧缩的眉头在见到许祁的时候,慢慢舒张开来。

  皇后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开口:“太子过来刚好,不知道太子对这件事可有什么看法?”

  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简述一遍。

  或许在别人的耳朵里,这不过是件笑话,可是别人每说一次,宁言初就感觉有人在撕她的脸皮,让她不得安生。

  待一等宫女钗竹讲完,宁言初脸色只能说更加难看。

  宁言暖都没有什么表情,她初见他时的那种疼痛的感觉消失了,身体慢慢回归到平常。

  “哦。”许祁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宁言暖身上。

  倏地,宁言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伏开来,她轻微的喘气,努力使自己再次恢复下来。

  “这件事,理应由父皇做主,毕竟当年是父皇许的这门亲事,宁家大小姐的亲事怎能说废就废呢。”

  宁言暖抬头看了一眼认为自己说的在理的许祁,她突然明白,难怪她的心在痛,他一出来就破她好事,本来皇后的心都摇动了。

  宁言暖心里悲哀一声。

  许祁:“至于宁家堂小姐的事,于情于理都应该与那我哥哥定下亲事。”

  马谦和比许祁年长一年,按理来说许祁应该叫马谦和一声哥哥,但是许祁长这么大开来,从未叫过马谦和一声哥,而以后更是不可能。

  皇后默默点头,安静的许明澈却突然站起来,说:

  “祁哥哥说的对,只是这当妹妹的过分包庇堂姐,责任有责,这样还要许配给新科侍郎,可是对新科侍郎好吗?”

  “暖暖恳求皇后废除宁言暖与新科侍郎宋律辞的婚事!恳求皇后!”

  宁言暖又重重扣了一个头。

  宁言初巴不得宁言暖跟宋律辞解除婚约,她眉眼深沉,不想反驳,如果宁言暖真的解除,那她是不是有机会?

  宁言初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澈妹妹说的对!”许祁说,“那这样似乎就定下来了。”

  “好了,本宫主意已定。”皇后站起来,宽大的衣袖随着摆动,一股凌然的气势陡然而出。

  “丞相府宁家堂小姐宁言暖与京兆尹马家公子马谦和心意相通,再此本宫特为他们定下亲事,已结两家之好,愿两家齐心协力,共同开创我天闇盛业!”

  一道命令下去,紧接着又是另外一道命令。

  “宁家大小姐虽身为妹妹,但姐妹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本该品性相同,如今出了这等事,这当妹妹的也应受罚,待本宫与皇上商量后在做决定。”

  宁言暖心里一块大石头微微落地,这门亲事总算可以解决了。

  顺桃贵妃还想说什么,刚动了动嘴,皇后又紧接着道:“太子刚刚登基,想必还有许多话和你的母妃说,大家都散了吧。”

  皇后一副我乏了,想要休息的姿态。

  许明澈率先起身,像皇后行了行礼,道:“母后好生歇息,我们这就退下了。”

  众人识趣,一同退下。

  上秀宫里,许明澈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团蒲扇。

  宁言暖看着徐明澈,心里有些乱,她感觉的出来,许明澈有意帮她,昨夜她看见卫谨信出现在内廷中,眼神里丝毫没有诧异,并且已想好为她开脱的证明,只是她不明白许明澈为什么这么帮她?

  “暖暖,你看这个牡丹花绣的怎么样?”

  许明澈将手中的蒲扇向宁言暖靠近了点,宁言暖的神思打断,顺着看去。

  蒲扇正中间绣着一朵正红色牡丹,花瓣自然张开,还未盛开的花骨头被包围起来,像是未被发现的宝藏。

  宁言暖回答:“很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许明澈将蒲扇来回看,眼里很是高兴,可突然,她眼里的光就黯淡了几分。

  “你马上就要回宁家了,以后找你还得让你进宫,可没有这么方便让你帮我看刺绣咯。”

  “公主何时需要,传我就好。”

  许明澈笑起来。

  刚刚从皇后凤栖宫出来,宁言暖发现诸位夫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被送回。

  宁言暖想到定是立太子之事,皇上才会出此决策。

  许祁虽身份高贵,但是他是四皇子,其上的三位皇子,尤其大皇子母妃早死,养在皇后房里,按理来说也应该立下大皇子,却偏偏是四皇子许祁。あヤ~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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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为了怕皇子勾结权势,才将四品以上的家属变相囚禁在后宫之中。

  宁言暖恍然大悟,看来这内廷深处暗含的肮脏也是深的触不到尽头。

  那这样,宁言暖悄悄看了一眼许明澈,她竟然活的如此通透,纵使知道亲爹爹要利用她的及笄之日,也还是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容带笑,神态自然。

  不知为何,宁言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前世她看见许明澈穿着火红的嫁衣跳下,她的心里有一股悲哀,许明澈不应该有一个那样的结局!

  “明澈,以后若是你想要做什么事,我都会倾尽全力。”

  许明澈停下手头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宁言暖,宁言暖眼眸里的认真让许明澈笑了。

  许明澈打趣:“干嘛,说的这么严重,像是生死离别似的。”

  宁言暖脸讪讪的红了,干嘛,她刚才在瞎说什么,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呀,怎么会有事找你帮忙呢。

  “对了,差点忘了。”许明澈说着站起身来,去往内室,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

  额,宁言暖看见,第一反应就是:啊啊啊,不会还是...

  许明澈将画卷递到宁言暖跟前,发现宁言暖脸色深沉,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这跟你想的一样,但是画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啦。”

  的确是卫谨信送的。

  宁言暖身体僵硬的接过,一点一点打开,默念:不要是鸭子,不要是鸭子,她的十张鸳鸯已经画完了。

  画卷一点点露出真身,可是当宁言暖看到那画卷上的内容时,手抖了一下,画卷掉在地上。

  许明澈意外,弯腰准备将画卷捡起来,却有一道人影比她快了些,先她将画卷捡起来。

  “这是?”许明澈看着画卷问。

  宁言暖笑是笑了,只是略显的不是那么走心。

  她回:“明澈,没什么,只是画卷上画了一个白玉笛子罢了。”

  许明澈虽不信,但也没有过多询问。

  “明澈,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许明澈看的出来宁言暖脸上的表情,她神色收敛,略显着急,许明澈应下来。

  宁言暖就退出殿内,带着木芷回去。

  许明澈站在长阶上看着宁言暖的身影,心里好奇感加中一层,那画里究竟画的什么?让她大惊失色?

  宁言暖刚踏进小院,迎头就是宁言初铁黑的脸蛋,方式站在小院中心,她还没有开口说话。

  方式柔和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暖暖回来了,刚才你父亲已经派人来接我们了,我们该回去了。”

  “娘亲,皇后不是说明日才回去的吗?现在天快黑了,还要往回赶吗?”

  方式笑笑,旁边宁言初声音难听:“看来妹妹是不想回去了,也对,毕竟妹妹跟公主关系很好呢。”

  语调讽刺,让宁言暖恶心至极。

  宁言暖顿时就说:“也对,跟公主好的时候,姐姐想的是怎么勾搭马公子吧。”

  宁言初向着宁言暖就走来,手刚抬起来,就被一旁的木芷拦下来。

  方式出声呵斥:“够了,看看你俩,是觉得脸丢的还不够多吗?”

  方式这次真的生气了,转身,吩咐:“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回家!”

  宁言暖握着手里的画卷,心里也明白,她现在是找不到卫谨信。

  方式走进房内,小院安静如斯。

  “宁言初,这里还是皇宫,要是真打了我,传出去,后果你可要自己想想。”

  今日,宁言暖在凤栖宫里说的那些话,无形中给她带了个没有规劝堂姐的低帽子,可以废除宁言暖和宋律辞的婚事。

  但如果此时宁言初打了宁言暖,那么只会传出宁言初娇纵蛮横的话,那么宁言暖一直以来有没有规劝宁言初,就另当别论。

  况且,皇宫里眼线众多,谁知道就落入哪个人的眼线里,被那人暗加利用呢?

  宁言初看着宁言暖那张脸,手掌握紧,转身收拾自己细软去了。

  “小姐。”木芷叫了声宁言暖。

  刚刚那些话其实也提醒了她自己,在这皇宫里,她也处在风口中。

  “走吧,我们也收拾去。”

  待她们上轿子回家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可宁言暖看到宁府两个大字时,里面灯火通明,竟让宁言暖感觉不到暖意。

  可宁言初却脸色好转的从另外一轿子出来,顿时,宁言暖明白自己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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